以防控金融风险为重心,防范化解重大风险的攻坚战已经打响,新一轮严监管政策大潮将至,从基建资金方面来说,风险小的资金稳健发力,长、短期风险资金增速放缓,基建资金的占比分布会导致未来基建投资小幅回落。
弱风险资金占比上升。一、预算内的财政资金。未来预算内财政资金对基建投资的支持作用有望保持稳定。一、企业利润改善巩固财政收入。公共财政收入增长的主动力是企业的纳税数额,包括企业的增值税、营业税、所得税。得益于供给侧改革红利的释放,2017年1-11月工业企业总利润同比上升21.9%。2、财政收入增长支持财政支出意愿。由于2017年1-11月公共财政收入累计同比增速较上年大幅攀升2.7个百分点,2018年的财政支出意愿有望明显增强。这2个方面使基建的预算内财政资金保持稳定,对基金投资形成强有力的支撑。二、占比较大的PPP资金。PPP项目运作机制不断修正完善。从PPP监管历程来看,18年央企投资PPP受限。15年4月颁发的《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项目财政可承受能力论证指引》中指出,地方政府补贴PPP项目的财政支出规模上限不超过一般公共预算支出的10%。17年8月,财政部发言人表示要强化10%“红线”的硬性约束,严禁各类借PPP变相举债的行为。17年11月,财政部发布《关于规范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综合信息平台项目库管理的通知》、国资委发布《关于加强中央企业PPP业务风险管理的通知》(192号文),要求防止PPP异化为新的融资平台,并要求集中清理已入库项目。据新闻报道,11月起银行对PPP态度已经逐渐转为谨慎,某银行已全面暂停PPP融资业务进行风险排查,暂停期或至18年3月。192号文要求央企对PPP项目的净投资不得超过上一年度集团合并净资产的50%,为央企的PPP投资划定了上限。而目前PPP项目投资者则主要以央企及其下属公司为主,从中标数量来看,17年央企及其下属公司中标总额占比超过50%,18年这部分央企投资额无疑会受到影响。严厉的监管新政虽然会对PPP项目入库和落地产生短期冲击,但是从中长期看,将为PPP模式的可持续发展固本强基,我们认为未来基建领域PPP落地项目投资额的增长小幅放缓,但仍然是基建领域资金来源的主导。
长短期风险资金来源增长渐缓。
长期风险资金是全国政府性基金收入,而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收入占比全国政府性基金收入长期稳定于80%左右,2017年,“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炒的”政策基调得到不断巩固。十九大进一步明确,将加快建立多主体供给、多渠道保障、租购并举的住房制度。我们认为,在严格控制房地产价格的模式下,土地供应数量、土地出让收入和全国政府性基金收入的增速将逐步下调,并引领相应的基建投资增速下降。实证数据也显示,2017年年初至今,伴随宏观调控的多管齐下,房地产开发投资和商品房销售面积的同比增速双双缓步下降。受此引导,2017年三季度至今,土地出让收入和全国政府性基金收入的同比增速已离开阶段高点,转入缓慢下行轨道。短期风险资金包括债券类资金、非标类资金、信贷类资金。1、基建投资的债券类资金来源包含城投债,而城投债与地方政府债务风险联系紧密,2017年,全国金融工作会议、中央政治局会议、国务院常务会议反复强调严控地方政府债务增量,地方政府去杠杆进行时,受此影响,全年城投债净融资量出现大幅萎缩,下滑至2012年后最低点,而提前兑付量则升至历史高点。2018年金融“去杠杆+严监管”不会动摇,并将深入治理金融市场乱象根源并且在监管政策保持高压的同时,随着地方一般债、专项债、PPP等地方政府融资“前门”的日益完善,有鉴于此,2018年城投债净融资量仍将疲弱,提前兑付压力有望进一步上升,进而拖累债券类资金对基础设施建设的贡献。2、非标类资金,主要是信托,受金融“去杠杆+严监管”受此影响,非标融资将受到更严格的限制,并且信托的表外资金将向表内加速转化,信托将步入下行通道,非标类资金对基建投资的支持力度也明显衰退。3、一般信贷类资金。在金融严监管的方针政策下,信贷类也受到严格的控制。至2017年12月,流向固定资产投资的表内贷款累计同比增速仅为9%,较上年下降0.9个百分点。2018年,在银监会对银行信贷监管逐渐趋严的情况下,信贷类增长不会加速,故基建领域信贷类资金的增长顶多和2017年保持平衡。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受资金类限制,基建的未来基建投资小幅回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