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陀区长征镇,有这样一家农村集体经济组织:上海新曹杨集团公司。它的前身是嘉定县“曹杨村”,命名于1956年4月成立的“曹杨高级社”,1958年被国务院评为“全国农业社会主义建设先进单位”,1959年受邀参加国庆十周年庆典观礼,是当年上海农业战线的排头兵。
这里辉煌了整整60年。从农村走向城市化,从农业走向工业化,再走向现代服务业,“曹杨村”一步步踏准时代发展的节点。
近年,这座“昔日村庄”已逐渐消失在城市里,但在脱胎换骨、转型升级的过程中,它走的每一步都让村民们共享发展果实——如今,曾经的村民早已搬进了两座自建小区,并实现人有所劳、劳有所得,老有所养、住有所居、学有所教、病有所医。
这一切,是怎么做到的?
第一代带头人的远见
1954年1月,在第一代带头人王林祥的带领下,曹杨村办起了初级农业生产合作社。上世纪70年代,社队企业在上海发展起来,当时的带头人潘王生将自办的曹杨五金加工厂逐步发展成产品制造的朝阳锅炉厂,探索走与国有企业四方锅炉厂联营的道路,1981年率先成立工农联营企业。
到了上世纪90年代,曹杨村并未像大多数社队企业向民营化转制,却在坚持集体经济的基础上,搞现代企业制度的改革,对乡镇企业职工实行全员劳动合同制、干部聘任制,从乡镇企业简单粗放的管理模式向专业生产型企业转变,培养了一批有市场竞争力的企业和适应市场竞争的干部。
1992年,嘉定县长征乡与桃浦乡作为中心城区的拓展区划入普陀区。随着土地因城市的发展被不断征用,当时任新曹杨集团董事长的王张福决定,与其土地被别人征用,村民的命运由别人来安排,不如把自己的土地征下来,由曹杨人在自己土地上规划未来。
于是,新曹杨用3000多万元的集体积累,对村里的700多亩耕地办理了工业用地的征地手续,后来又对6亩多土地通过招拍挂以9700多万元取得发展使用权。
敢于用征地方式对自己的耕地取得开发权,并不是心血来潮。往前再推几年,村里就制定了城乡一体化发展规划,拆除原来5个自然村队老宅,将村民搬迁至自建小区,腾出老宅土地发展工业,还开过规划论证会。
有远见的“甜头”,很快被市场印证:700多亩征用土地建立的工业开发区,到了2004年已转型升级为两个高新技术园区,13幢商贸大楼也相继建成。公司先后辟通了大渡河路、中江路等道路,形成网格化城市交通,使企业营销总部、研发中心、金融产业在此集聚。
“自己人”利益如何保障
其实,推进城市化、调整产业结构的过程,远没有说起来那么顺利。因原生产队撤销、部分企业关停,新曹杨400多位职工待岗,每年还有几十个新增劳动力需要就业。
“自己人”的利益如何保障?新曹杨一方面对待岗职工发放待岗工资,一方面通过发展积极创造就业岗位,实现了在三年内保证他们重新上岗的承诺。待岗职工退休后,还可以在退休待遇上获得一定照顾。
村里被征地农民除已安排就业的以外,还有690位已到退休年龄的村民没有纳入养老保障体系,企业承担了他们95%医疗费的报销额度;撤村后还建立了芝巷、北巷两个居委会与物委会,居委会和物委会工作人员都是新曹杨集团的职工,工资、办公经费和物业管理开支均由公司承担;此外,企业还开办幼儿园和养老院,既为本村居民服务,也对社会开放。
只要符合条件、没有实现就业的本村居民,企业“一个也不放弃”。不但想方设法给予安置,,还为社会提供了近2万个就业岗位。许多居民都念着村里的好:“现在建了公司,每年年节都会给我们发放慰问品或慰问金,定期组织体检,公司还给职工购买保险、进行专项补助……”
每一步发展大家一起受益
发展的脚步始终没有停歇。2015年初,“新曹杨”制定了下一阶段三大新任务:产权改革、发展惠民、管理创新,要让集体经济持续发展下去。
“产权改革是促进发展的必然选择。”公司新任董事长王连福说,现行体制还存在着归属不清、权责不明等弊端,这不但影响转型升级,也是全体村民迫切盼望改变的大事。他们希望通过法律确权形式,将村级集体经济组织的资产变股权、成员变股东,重新激发集体经济发展的活力,在增加集体经济组织成员稳定而长效的财产性收益、分享集体经济发展成果的同时,共担集体经济发展责任。
除此之外,对于一个有着浓浓土地情结的村级集体经济组织来说,科技现代服务产业之路并非那么好走。企业决定从租赁服务业迅速向科技现代服务业转型升级。
比如,将完善华大科技园建设项目。由上海朝阳锅炉厂产业转型而建成的该项目,是新曹杨集团投资最大、规格最高的重大项目,因为地理位置等原因,今后将成为新曹杨区域最高规划规格的启动区。目前,这里正按国际5A甲级智能化办公和打造中心城区一流科技园区对商业服务配套及环境提升的要求,进行重新定位和精心改造,通过增设商业、文化、休闲功能设施和虬江河岸休闲绿色走廊,将园区打造成集办公、购物、文化、休闲等各类功能复合、相互作用、互为价值链的高度集约型的建筑群体。
还比如,企业将启动天地软件园街区功能配套和环境打造项目。通过地铁13号线人流的导入,将华大科技园商业配套及虬江河休闲河岸的建设完善项目进行延伸,结合商业升级,把周边打造成以餐饮、咖吧为主的园区商业配套街区……
昔日村庄的痕迹渐渐消失,但未来,属于新曹杨的规划还有很多。这里的人,始终有着不变的心愿:每一步发展,都要大家一起受益受惠,共享美好未来。